雨中惊鸿的散文

雨，下了一天一夜。天亮了，好像沒有一点停下的意思。有事，要出门，等不得了。我随手拿了一把伞，撑着上了路。从光谷德国风情街穿过，来到路边。街道淹了，只好由原路折返。在步行街的大门旁，有一家小烘焙房，正放着音乐：“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好听，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赶快拿出手机录音。说来也巧，这首歌最打动人的地方，就是这一段。初听，词听不清楚，音乐倒不错。准确地说，是这段一字一顿、漫不经心的节奏与我产生了共鸣。不然，我怎么会有神经质似的举动。毕竟花甲已过之人，不排斥这样的流行歌曲，就很受年轻人感动的了。问身旁的小伙子，这是什么歌，他不知；问西点师，亦不知。我转身准备走，一个散发“恩施硒乡情餐馆”优惠劵的女孩走过来了，我连忙上前请教。她听我放了一段，滿有把握地告诉我，这首歌叫《如果当时》，许嵩的作品；词、曲、唱均他一人所为。我曾见过他的《惊鸿一面》的'词，有点味道。感觉有几分稚嫩，但不失为好词。记住他了！这是第二次接触他的作品，本来就有好印象，又加深了。虽说听不清歌词，这并不妨碍欣赏悦耳的音乐一一那少年无所谓的散漫和初恋懵懂的伤感，感染了我，把我带回了高中的时光。急于看到词曲，我请她教我下载。女孩很耐心，慢慢地教我。为了表示谢意，我执意为她买了西点和饮料。意外的高兴，往往让人不好好谢一下别人，很过意不去似的。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把这首歌发上了高中、大学微群，让大家一起来分享。至于大家的感觉怎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惊鸿一面》，以前从未听过歌。如果不是今天听见《如果当时》这类年轻人喜欢的歌，我是不会专门寻来听的。这不仅是年龄的代沟，而是时代的情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旣然初次听了颇有好感，好奇心驱使我再欣赏这位才子的大作。于是，我按女孩教我的方法，把《惊鸿一面》的歌，搜索出来了。原以为，即使不那么动听，也不至于太差。结果，大失所望。感觉像一块好料子，做了一件不合体的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一一尴尬得很。也许是不符合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的味。说不清楚。词和曲，不像酒和瓶子。酒好，用什么瓶了装都无所渭。若是曲不好，词就不是打折扣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曲好，就不一样了：词好，锦上添花；词不好，无伤大雅。因为歌可以哼歌，听不听得清楚词，不那么重要。许嵩的这两首歌，词曲弄反了，可惜！下面，录上《惊鸿一面》的词，供大家欣赏：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金盆洗手，止风雨。

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

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

多年不减你深情。

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

你送我的风景。

柳下闻瑶琴，起舞和一曲；

仿佛映当年，翩若惊鸿影。

谁三言两语，撩拨了情意；

谁一颦一笑，摇曳了星云。

纸扇藏伏笔，玄机诗文里；

紫烟燃心语，留香候人寻。

史书列豪杰，功过有几许；

我今生何求，惟你！

远山传来清晨悠然的曲笛，

晓风掠走光阴，

残月沉霜鬓里。

有了你，

恩怨都似飞鸿踏雪泥。

我见到这首诗，是在一张纸上。去年的一个中午，她来到我上班的地方，突然寒给我一张折叠了的打印纸，转身走了。我感到纳闷，打开一看，是一首诗，打印的。她能写出这样的诗，我不太相信。后来问她：“诗写得好。”“我写得慢，用了一个月时间。”她这样回答我。“前两句怎么解释？”我又问。“这是诗……”她扔下一句，转身离去。我能说什么呢？此诗向我示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怎么不用笔呢？大概是是谨慎，不愿留下笔迹吧！

这以后，几个月沒见她写一首诗。忙不是唯一理由。那是什么原因，让她难以再提笔呢？平，与她谈及诗文，她也知道一点。凭她掌握的那点东西，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我的疑惑怎么也打不消。也未当会事，懒得弄清楚——有那个必要吗？

生活中，许多事很巧。不经意中，会碰上意想不到的事。一次，为了弄清楚一个词，我打开了百度。突然跳出了许嵩的《惊鸿一面》的歌词。智能手机，厉害。剽窃，我馬上想到了这个词。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虚荣心作崇？为了她的面子，我沒有吱声，她实在沒有必要这样做。

这以后，我慢慢地忘记了这件事。这首诗让我夜深人静时，望着窗外的星星和月亮，激动不已的，再也沒有絲毫的兴致了。现在，又不看好这首歌曲了。这样也好，一点牵挂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