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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暇想随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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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冬冷日短,这于我是不太常见的;因为,常日坐在了车间,一呆便是长长十二个钟头;除了两餐外是见不到日头的,这便常使人消沉。这消沉的人儿,长好的天里,也是使人寡欢的;不信么,这些年来,我是深有体会的。

冬日暇想随笔散文

去年上上月,我就因为太低沉了才辞工离去,以为,这一走便是不再见了;可想,新年才过一半,在家就熬不下了;这好好的家,暖暖的床铺,冬天冷了有暖气烤着,夏天热了有冷气吹着,母亲做得饭菜是这般地偿口,这家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可生活,我非这么做不可,这其中来由都怪自己好了;总之,错的是我,对的是这天地。

中国之大,可谓地大物博了。十年前,初来深圳,进了人生的第一个工厂,那时的环境可差了,还没现今的繁华。不过,现今的我也不在那了,是去年过朋友那玩了两日,才惊呀于深圳的突变,无论是过去的街道,就连夕日的厂房也为之一新了,到处皆是新新向容。当时,我想:若之初我留下来,或许会有好的发展,人是随环境而变的。可我却在那场非典前匆匆回家了,往后的至今就没来过了。这也是事事如因吧!止因一句往话且又连想了一片,这真是人入中年事事挂在心上,这便也是成熟的标致了。大抵是吧!

十年前,一遍地认为中国是地大物不博的。初听这话,是一个小企业家说的,当时我急急南下,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还属于童工。那时的南国才正入发展,一切像是百废待兴,若作为人才,那时正是个用武之地,可惜自己啥也不会,草草地中学辍学出来,这便种下今日之果了。那时正规的厂进不了,拖了十来日,不得已进了私人办的黑厂,至今记得那个精明的老板,岁在中年,大肚便便,人壮马粗那种;到有几分像北方的外来人,可听里面作工的说,老板是个十分疴克的本地人。

那个车间,我还记得,大道延伸下去,是条泥泞的小道,两旁是空荡荡的荒地,各自用胶板围起了,一大块,一大块地圈了起来,握说,这些地都买给有实力的厂家,那时,我还小,是不懂这些的,一心只有个着落,等稳了心再作打算了。

那是一个很偏的郊区;如今可不是了。就如去年从大巴车的窗口匆匆一瞥,就惊呀于这地方我曾来过吗?可是一点岁月也不留了;由于是过路,在红灯的瞬间,浮起了对这的往夕,但又时隔了一年,才便说起,那时,我便早瞪呆眼了。

那高楼的大厦,清洁的'街道,街灯错落有致,两旁的林阴小道,高空中散发出了浓浓的春意,彩红桥下,人影如痴,这便是南国的活力,像春天一样的散播,给这一直漂泊于外的人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车站来接我的友人,对我说:“感觉这怎么样,比起珠海似乎大多了。”我心不再焉地回道:“都好,”这感觉像似旧重游,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可一点也说不来;那日,我是一面走,一面痴迷。

先是市中的高耸如云的大楼下,天空望去是蓝蓝的,浮云洁白如净,尤如二十年前的村姑,一样美丽如初;可地上的,就如一位时髦的青春少女,令人目不暇收;青彩薄衣,韵色十足,真不愧是南国的设计之都了。

另外一片天地,却像一面镜子,我能看见十年前的她,这个羞涩的村姑;那样衣着朴朴,田园风味十足,是一个令外来者为之倾诉的对向,如今,她远了,我还像个外来者的样子,可她不再是从前了。

两天的时日,逗留短暂,友人说:“真不留在这里,”我想了想,迟缓地说:“如今,临近年关,还是先回家吧!明年再作打算哩!”他说:“也好,那明年等你消息。”我点头默认了,望了这一眼,南国的少女,那甜甜的脸蛋,粉红如魅。车站里,长途气车发出了长长的汽笛声,我像友人挥手,也像她挥手,大家是默默而视,渐渐别去,那天蓝一样湛蓝,那绿影一样青翠,那离别的心一样怅惘,如十年前一样。

这车间很破烂,半边门缝敞开,窗口也空荡荡开着,如个低胸半露的妇人,那下垂的姿色还存半点;那时,还在七月的炎天,车间内响着嗡声嗡气的落地扇,门口一张旧木桌,坐着一个穿便衣的胖子,问我:“找工作吗?”我点头称是,那时第一次出远门,一个十六的男孩的第一次工作,凡事都羞答答地,言语也是半清不楚的;记得,他没问我,就领我进去了,来一间的小房间,坐在位子上的就是那位中青的南国人了。对面坐着是一位衣着性感的少女,摩样看去就大我两三岁了,可她的神韵显出老成,两者相比,我胜她单纯些,而她胜我出落点。

那天下午,天气还和善,中午天空阴沉了一刻,那样子敢情要变天似的,后来也没变了。旁边一张凳子,那中青男子令我坐下,我就一面听说他说,一面拿眼偷看她,她也不时地停下笔来扫视我,当视线相聚时,我并没那份可渴的感觉,隐隐间带过了。可他的话,我也没听多少,他说:“我们国家是地大,物不博,比起外资企业我们要落后好多,但我相信,你也见识过你的实力,熟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后来的话我就忘了;那日下午他是讲了好久,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聆听,甚感号奇;尤其听到说我们国家是地大物不博时,心中就隐隐地难过,像我们一个有历史悠久的古国,怎么会地大物不博呢?可那时,我们真落后人家好多好远,比起发达国家美日欧,是相聚甚远的。

習曰清晨,我就来上班了;这里不用穿厂服的,就在门口的那位大叔,我们过去,他遍记下了我们的出勤,我们便进车间上班了。车间不大,两条生产线,作着是出口的收音机,车间的环境可见一斑,桌上是乱糟糟地,地上还是昨夜未扫的垃圾,我因新来,那几日就负责了地上的垃圾。

那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我便走了;这样的车间,这样的工厂,至今都令我想起,每天是吃不饱饭,做不完的事,每夜加到十一二点才下班;工资开的是那么低,只有邻近大厂的一半。

旧地重来,眼见又上了三四个月的班了。今夜是怎么了,突然来了一阵暇想,还是刚刚接到那位友人的电话,问我,怎么又回到原地了,我说:“忘不了这凄美的南国,早已把这当作家了!。“他听了笑我痴情,就又聊了些闲天,问问天冷了,两边一样吗?我说:“同是南国的两座沿海的都市,如同两颗南国的明星似的,相同如几了。

又是一年临近南国的冬日,窗外是冷静静的。去年的冬天,我便早早地回了家,以为,可以安家落户了,不了事如几出,我还是单单地出来了。前日,母亲问我,这回可带个回家过年了;电话里,我便沉默了,想必母亲也伤心了一晚上,先是望子成才,这十年来,我便失落了;后是望子成家,连这点我也没能做到,我算是一个彻底失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