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鱼的散文

不管是冬天的夜长还是夏天的夜短，我的梦总是做得很多。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更多的梦见总跟鱼有关。有一种说法：梦见捉到鱼，就会来财。在一次次地梦见捉到鱼后，我都天真地巴望着一笔小财飞来，然而没有一笔小财飞到我的口袋，是不是它找不到我的地址？

那时候在家，喜欢和伙伴们一块在小河，田沟里钓鱼，捉鱼，药鱼，身上总是弄得腥腥的。我与家乡的小河，田沟，还有那些藏鱼的.水感情总是很深，至今如此。

因为长大了，年轻的翅膀要飞翔，就很少待在家了。城市的夜没有家乡那么安静，但我的夜梦照例地做着。梦里是安静的，然后有了哗哗的水声，鱼也就悄悄地从小河里游进了我的梦里，腥腥的。梦里的鱼是那么的乖，好捉；梦里的虾反应很敏捷，一抓就向后弹走了；梦里的泥鳅很狡猾，一溜再溜......

大自然的水里，总是带着鱼的气息的。

气息是一种很美妙的东西，当你在某个角落间忽然闻到一种遥远而熟悉的气息，总会想到许多少年的回忆。

我想起了九十年代那些可怕的洪水。连续的大雨注满了小河，一涨再涨，最终漫过河岸，田埂，淹没了半饱半穗的稻田。人们既担心房子被淹，又担心收成。然而最后，洪水总是就此止步放过人们的房子，在阳光下渐渐退去，露出倒伏的稻杆和悄悄发芽的谷穗。这个时候转悠在田堰田沟的我们，总能看到超出我们想像的半大鲫鱼、鲤鱼、鲢鱼、草鱼、这些从人家的鱼塘跑出来的鱼因受惊而溅起水花。拿着锄头看田的人们回家时手里总能拎着几条肥鱼，脸上掠过丝丝兴奋。那些时候。家乡的水田真成了课本中的白洋淀了。

我最喜欢吃鱼，鱼肉很鲜美，鲜鱼汤更是好喝。而且是，只有自己亲手做的鲫鱼汤最好喝，只有母亲腌制的腊鱼最好吃。但有一点，我不喜欢杀鱼，特别是杀活鱼，我觉得那是件十分残忍的事。我害怕宰鱼的时候，鱼的挣扎和鱼的圆鼓鼓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痛苦，悲愤，无奈，绝望，甚至还有诅咒。我情愿当个纯粹的食客，和诗人一样，在诗中赞美鱼的自由，然后在餐桌上吃掉自由的鱼。

梦里有鱼，总是腥腥的，梦里的鱼一直在悠游，穿过水草，扬起水尘，或者溅出点点晶莹的水花。

鱼还真是一种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