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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物论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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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变异邪僻的显著表现之一即是言论争辩,在庄子所处的时代,百家鹊起,互相争鸣,彼此辩驳,甚至互相攻击诋毁,以争是非短长和社会名利。以下内容是小编为您精心整理的齐物论读后感,欢迎参考!

齐物论读后感

  齐物论读后感一

“予恶乎知说生之非惑邪!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者邪!丽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筐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是其言也,其名为吊诡。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

生与死,是人的一生中开始与结束的两极。一般来说,人们是乐生恶死。我也一直认为,这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的事。但读了《庄子》上述文字却使我有了新的感悟。按庄子说的意思,死后去的那个世界不一定就不好。这就如同做梦一样,好梦不一定是好预兆,而坏梦也不一定就是坏预兆(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庄子认为,对于未知的事没有必要忧伤。他给我们讲了丽姬的故事:她开始被晋国掠去,因而哭泣(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后来成为王妃,享尽荣华富贵(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筐床,食刍豢),就为曾经哭泣而后悔(而后悔其泣也)。庄子借此告诫我们:有可能到了那个世界后,我们会像她一样,后悔当初哭泣。而且还有可能后悔死而投生(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

生与死所在的两个世界到底哪个更好些,恐怕无人说得清。

婴儿出生时,都是哭来到人世间的。有人说,一落生就啼哭,是说婴儿知道苦难的人生开始了。此话虽不科学(科学的说法是:环境骤然变化的生理反应),但确有一定道理。确实,极少有人在一生中,步步坦途,事事皆顺,处处有圣人帮扶。绝大多数人的一生,是为生存奔波劳碌的一生。有过不完的坎儿,着不完的急,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累。与婴儿本人相对应,人们大都以欢笑来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既然人生多苦难,旁人为何还笑,是笑又多了一个陪着自己受罪的人?好像没多大道理。

死后要去的那个世界,外国人称之为“天堂”,佛法称为“极乐世界”,按说是应不错的。但一个人故去时,本人哭者有之,平静者也有之,笑者恐怕极少。旁人大都是要哭的,也可不哭,但绝不能笑,笑则一定招骂。

由此说来,以往我们认为正常的表现好像没什么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生,就让我们快快乐乐地生(生活)。死,也快快乐乐地去迎接死。还是那话,快乐每一天!每天快乐,一生快乐。

齐物论读后感二

“齐物论”,即“齐、物论”和“齐物、论”,意即平等一切言论、平等一切事物。在前篇《逍遥游》中庄子已经指出了万物一体、涵融于道的观念,在此篇当中以此种观念为根基和始源,庄子又提出了对于事物言论观念以及个人价值观的平等一如。

在庄子的思想体系中,人均有“心”作为身体的主宰,这个心通往自然天道,乃与生俱来、顺应自然、体道契天的精神主体,它可以控制人的言行举止,支配整个身心即身体与精神的产生和发展,因此,若欲顺应自然,与道合一,首先便需要让这个主宰之心即“真君”彻底与道相通相融,摆脱一切世俗知识、文化习俗、心理状态、价值体系的影响和制约。

庄子首先用人籁、地籁、天籁作喻,指出存心与丧心、有心和无心的区别及其作用。庄子指出,自然万窍之所以能够发出不同的声响,乃是因为自身本然如是,只有根源于自身的形状、特征、性质、地理因素等,才能遇见不同的风而发出不同的节奏和声音。“夫天籁者,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万孔发音皆是自己的自然状态所为,并没有一个外在的发动者来使它们发声。而人籁则是人为的竹管丝弦类的乐器,吹响这些乐器则是由于人主动发动的结果。人可以依据自身的喜怒哀乐、是非评判、好恶取舍进行各式各样的鸣奏和弹,人心在此便起到了主宰支配的作用。庄子以人籁刻意为之的方式喻示人心的机巧伪诈、机密做作。人们在互相争斗比赛的过程中,就好似精心弹吹管竹丝弦一般,巧妙地机警地周密地设置经营每一个音符、节律,在每一个曲子音调里都设下了自身内在的精谋虑和身形的劳役,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最后的输赢胜败,身心已经苦劳不堪矣。不过,人籁更丧失无为之心,然而却依然是顺应了各种乐器曲孔的自然规律和本质特性而作的,并非任意妄为,随心所欲,故而在对待外在事物的方式和途径方面亦是可取的。只要不在认识事物、利用事物的过程中放失掉自然原始的本心,便能够臻至与自然事物相通、与万世大道吻合、内心明亮逍遥的自由境界。

人心变异邪僻的显著表现之一即是言论争辩,在庄子所处的时代,百家鹊起,互相争鸣,彼此辩驳,甚至互相攻击诋毁,以争是非短长和社会名利。庄子针对此种现象大加挞伐,《齐物论》篇可谓集中评判谴责各家各派之辞。“夫言非吹也”,在庄子看来,是非言论乃是丧失“真宰”、“真君”(即“本心”)的“成心”所为,并非如同自然万窍自然发声一般。“成心”可指两个方面:一是已经形成的知识和见解;一是世俗成见即偏见。它们皆妨碍对于事物全面正确的认识取舍。由于“成心”,人们之间互相争论辩驳无休止,就像风已经停止而树枝树叶仍然摇摆晃动一样。如此”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与搆,日以心斗”(睡觉时精神交错,醒来时形体不宁,与外界接触,产生种种是非取舍,精神疲劳困顿。),终身劳苦忙碌而乏累不已,丧失掉自然本性的生意。心被外界牵制,随时与他人竞相斗辩,不仅会使自己时刻处于紧张劳累的境地,而且也会严重妨害精神的安宁和身体的舒展,产生种种不良的情绪和心识,如喜怒哀乐、忧虑、恐惧、虚伪、兴奋、自满、浮躁、放纵、张狂、作态等等,它们均是严重滞碍扰乱人们内心平和慈爱和安定的狂乱和邪僻。同时,争斗攻击亦会妨害人们对于客观真理的追求和获得,以己为是,以他为非,永远沉溺于彼此长短的争夺上,而放失掉了对于真理真相的探求、把握与体识。

以道观之,万物均平等一如,无有分别。“道未始有封”,道原本没有界限和区分,“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道通为一”。一切事物均源于道生,复归于道,顺应本然而生,在自然大道的光照下皆是本性自显、完满自足、平等一体的。只有人的“成心”、人的“爱”(私爱、私情),才使万物有了分别和界限,社会上才有了上下尊卑优劣等级。世界上本来具有“天倪”,即自然的分际,物与物间自有形体、性质、特点、作用的区别与不同,然而在价值、地位、意义、起源、归宿等方面却是相同无分的。“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每个事物均有属于它自身的本来面貌和作用,在自然世界的化育流行里均是自然而然必然生成的,无论大小寿夭、美丑多少,都是顺应道生平等相通的当然合理之存在。我们对事物人为的分类和划界乃是因为知识的限制及情感价值观念的左右,此即为“成心”,即一己之成见。如偏于“小成”,不思融通和进步,便会蒙弊我们对于事物全面客观的体会和辨认,亦会把自身的价值理念作用于客观事物而产生以己为是、以他为非的善恶美丑大小寿夭、对与不对的辩论和区分。庄子认为,这其实属于“朝三而慕四”之举,同猴子们自以为早上给三个栗子、晚上给四个栗子和早上给四个栗子、晚上给三个栗子不相同的思想和作为同途无异。偏弊于狭隘的心胸和眼界则不能体认道赋予万物的平等无分、平均一如的实质和本然。

因此,在庄子看来,要想顺应自己的本性生活,顺应事物的本性去认识辨别,就应当“以明”和“照之于天”、“和之以天倪”。“以明”意即内心虚静清明,如同明镜照物,纤毫毕现,去除人为的私心杂念。“天”即道,按照自然之道即事物的本来面貌、自然本性认识体会并加以利用,如此方能善用万物,无有偏见和随欲。“以明”和“天倪”皆能去除“成心”,回复“真宰”、“真君”,“天倪”是思虑行事的最高标准和依据,“以明”乃是达道的根本途径和要求,二者相为结合,即可通达万物自然如此的是与不是、然与不然、可与不可。

庄子批判人间是非争执的现象,可归约如下:

一是双方所谓是非的标准、概念、依据等并不相同,“自彼则不见,自是则知之”,对方看不到的现象或者对方有差异的方面,此方则认为是对的、正确的,彼此双方便依此争论不休、无有定准。

二是一定条件下产生的知见和成就并非完全正确、全面无漏的。任何一种知识、看法和言论均是对于事物一隅的体认和把握,知识永无穷尽、广博无限,道的体会和契合也只是在生活中逐渐随时地领会实践,而非能一劳永逸地一次性贯通和掌握。与道一体、认识万物乃是一种动态发展的前进过程,不会出现止步于此、静止无动的生命终点。如同吹奏乐器,有生成的音符,便一定会有遗漏和未吹的音符和节律。因此,知识见解的条件性和局限性见证了人们之间的是非之辩是多么得荒谬无知,任何一个前进发展的认识和知见便能打破甚至推翻掉之前固以为是、执之不变的见解和结论。

三是知识与价值观是相对的、成条件的,即在一定的条件和范围下才能成立。如牛顿的经典力学不适用于高速运动的物体和微观条件下的物体,这是知识的相对性、条件性、有限性。唐朝喜胖女,楚王好细腰,这是价值观的相对性和条件性。“桔成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根据地区、条件、范围、因素的不同,事物的性状、作用、特质、价值、意义均会发生相应的变化,我们不可能定于一准、偏于一见,一视同仁地把事物划为完全相同的一方,或者一刀切地固定划分彼此的疆界和分际。

四是对立双方在一定条件下是会互相转化的。此方会犯彼方的错误,彼方也会犯此方的错误,彼此所攻诘的对象与焦点可能转瞬间便成为了自己误入的`迷路和方向。

五是对立双方均执持于自己的标准和观点,攻击批判他人,然而此方所执着的评判观点、价值依据、态度方法,彼方也可以用此而攻之。双方各自为用,各自运用相同的理念判准议论诘难对方,如此则循环无已、永无止境矣。如同庄子和惠施议论是否知道鱼快乐,惠施说庄子不知道鱼快乐,庄子说惠施不知道他的内心,彼此运用相同的辩论方法和句式结构循环攻难,无有成论。

在庄子看来,“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是亦彼也,彼亦是也”,“是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意即一切言辩都是此消彼长、互相为难的,它们在一定条件下方可成立,可与不可、是与非都是相对的、有条件的,彼此双方亦会互相转化、互相利用。因此,人为地刻意划分事物界限,并一意执着于是非彼此之辩,以一己之是非作为评定和认识事物的依据和准则,实乃是丧失天心、迷乱狂妄、枉费心机的徒劳举动。

庄子说:“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因是已。”只有通达于道的人才能视万物为一体,而不再拘泥于一己之成见,能够因任万物自然本身的性质和作用加以体认与利用。在庄子看来,我们不应当从价值和地位的角度认识运用事物,而应该从事物本身的作用和性质加以辨别和体知。尽管万物在形体和特质等方面各不相同,但是以道的视角看来,它们皆是具备各自为足的性能与用途的必然和合理之存在。比如,泥鳅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猴类喜欢攀援高树山石,而人则喜欢干净、平坦、舒适的地面,那么这三者谁知道真正正确的住处呢?又如,人喜爱吃牛羊犬豕,糜鹿喜欢吃草,蜈蚣喜爱吃小蛇,那么这三者又谁知道正确的食物和味道呢?显然,大到每类事物,小到每个事物,均具有不同于其它种类和事物的性能、喜好与特点,我们自然不可以运用人类的价值观念,更不能凭借一己之偏见去认识和评判,而应当在道的体认和观照下,按照事物自然本身的样式、特点和作用加以认识、判别和利用。

庄子认为我们可以从事物存在和作用的方面认识掌握万物,如同无与有、空与实,它们在存在的意义和各自的作用方面都是必不可少、合理正当性的存在。如一栋房屋、一个杯子,如果没有有和实,便没有房屋和杯子的存在和显露,有是事物存在外在的表现和彰显;如果没有无与空,便没有房屋和杯子的功用与价值,房子不能住人,杯子不能喝水,无乃事物存在发用的依据和根本。因之,万事万物均具有它们自然本身充分完满的存在作用和宇宙之意义。

最后,庄子用梦蝴蝶的故事喻示了“物化”的现象和道理,“物化”一词可谓对全篇的思想主旨和立论目的做了一个高度概括和总结。“物化”可以说包涵了三层含义:一庄子用蝴蝶与我原本无别指出我与它、事物与事物之间皆是合为一体、无有分界的合理之存在,万物在道的光照涵容里具有各自顺遂为用的特点与功用,它们不分先后上下优劣尊卑,在自然中乃是平等一体、互相涵摄的必然应然之物。因之,人们在自然本性的流露和含藏中能够与万物交感通合,体认生命运化生生不息的变通流行,深契本然之性的尽情舒展和畅达快意;二是庄子运用不知是我化为蝴蝶,还是蝴蝶化成了我来譬喻人的认识和知见永无穷尽、广博无涯,人们只能认识当下一瞬周遭现实的事物情态,而不能体认所有的真相和道理,未知的领域和现象层出不穷、殊相曲尽,人们的认知之途只是一条永往直前、永无止境的通阔之路;三是如果执迷于它物,沉浸在恍然一梦的境遇中不能自拔,则会蒙蔽双目和心识,不能清醒地体认和辨识自己的处境和真心,一味追逐外在虚无的刹那和影像,便会无法达到与自然大道的圆融协一。因此,在庄子看来,人应当打破“成心”和“我”,消除彼此、是非的分别与界限,抛弃固执己见的价值观和评判准则,把“以明”和“天钧”(道)二者相结合,运用虚静开放的心胸和情态,在自然大道的视域和境界中,不断地考察体认万物,按照事物本然的特点和样式加以辨别体知和合理运用。